冷纯

【博君一肖】琑字成真4

两个灵魂共用一个身体的故事。


经常被逼相亲但只想搞事业死也不想谈恋爱攻&招摇撞骗结果算命准的一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受


欢喜冤家,天作之合,全程欢脱,高甜无虐


搞笑文练笔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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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人命关天的事情,警方的动作还是很迅速的,加上位置明确,天还没黑就找到了肖战头磕在石头上晕迷不醒的身体。


  治疗费用都是王一博全权包办的,钱多了医院的效率也非常迅速,火速对肖战进行急救手术安排进了ICU,医疗结果第二天就出来了,患者变成了脑部受严重创伤的植物人,醒来时间未知。


  如果一个月之内醒不来,就极有可能再也醒不来了。


  王一博接完医院的电话,问道:“你听见了吗?”


  肖战的声音还算平静:“都听见了。”


  王一博道:“我本来不相信玄学的,经过这次我真的动摇了,我在网上联系了一个玄门大师,据说挺靠谱的,咱们去试试?”


  肖战不屑道:“还不如去找我师父呢。”


  王一博震惊道:“你个江湖骗子居然还有师父?”


  肖战哼道:“我怎么就不能有师父了,只是我学艺不精而已,我师父很厉害的,是个隐居在山顶的世外高人,早已不问世事,除非是熟人托关系,否则是找不到我师父的。”


  王一博放下手机想了想:“我怎么觉得你这段话很耳熟。”


  肖战一本正经地胡扯道:“说明你与我师父一见如故。”


  肖战一番竭力推荐,又指天立誓绝不拿自己植物人的性命开玩笑,王一博被说的有点动心,于是答应了先去找肖战的师父请教如何解决这个困境。


  后来,王一宝用实力证明了,人是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的。


  坐上了上山的缆车,看到了熟悉的风景,王一博心里波澜不惊,但他感受到肖战似乎对此很是新奇,右边的眼睛使劲往外瞅,身体被拉得几乎挨到了缆车边缘。


  幸亏这座山游客稀少,缆车里只有他一个人,不然他还真的丢不起这个脸。


  王一博不耐烦道:“你怎么回事,这儿不是你的老巢吗,怎么搞的像是第一次来?”


  肖战道:“在这儿混了八年的饭,我还真是第一次坐缆车。”


  王一博语调上扬嗯了一声,“是吗?”


  肖战噗嗤笑道:“你们有钱人当然不觉得有什么,做一次缆车五六分钟的工夫就要一百八,我哪里舍得坐,再说了,我平常住在寺庙的一处小厢房里,也不怎么下山。”


  王一博道:“靠坑蒙拐骗,穷也活该。”嘴上不饶人,身体却往缆车的窗边挪了挪,转头正对向窗外的景色。


  一具身体,两个人看着,王一博以前坐在缆车上都是很不耐烦恨不得快点儿到终点的,这次陪着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看完了缆车由下至上的全部风景,从水流潺潺的溪涧到苍翠的树木,从秃峰怪石到山腰飞流直下的瀑布,缆车抵达终点后,王一博头一回觉得乘缆车的时间过得这样快。


  只是仿佛粘在缆车底座上的右脚着实丢人。


  肖战在脑海里哭叽叽道:“不嘛,人家还想坐,人家不过瘾……”


  在缆车尽头工作人员的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的注视下,王一博咬牙切齿地用左手把右腿抬到缆车外的地面上,再用左手把扒在缆车门把手上的右手手指一个个掰开,留给工作人员一个一瘸一拐远去的寂寞背景。


  肖战恳切道:“下山也坐吧是不是,咱们以后可以经常来坐啊。”


  王一博道:“废话,我现在差不多算三级残废,你觉得靠我们能安然走下山吗?”


  肖战感动道:“你真是个好人。”


  王一博果断道:“经常来不可能,我跟这地儿犯冲,你死了这条心吧。”


  肖战道:“……那我收回刚刚的话。”


  身残志坚的王一博终于拖着自己的右腿走到了寺庙门口,抬眼看向大门口那尊熟悉的弥勒佛,心里不免感概,上次过来的时候他还有健全的人格,这次过来居然会是这般光景。


  肖战也感慨,上次在这儿他还在坑一个冤大头买香,这次过来他居然成了这个冤大头。


  走到买票窗口,王一博见到了相亲的时候肖战不停在耳边唧唧歪歪的这个山顶上唯一的常驻女子,肖战之前可以说是描绘的很传神,果然是吊梢眼柳叶眉,一脸凶相,那把赶人的扫帚横躺在狭小的售票处的一排柜子旁,一时看不出威力如何。


  吊梢眼女人在打毛衣,指了指旁边的二维码和价目表就继续打自己的毛衣,肖战看了一会儿,道:“我这几天不在,不知道有没有帮她穿针孔了,你别看她眼神儿精明,其实连个针孔都穿不进去。”


  王一博举起手机扫码,道:“你还挺乐于助人。”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也被吊梢眼女人听见了,抬起上扬的细眉瞥了一眼,打毛衣的手顿住了,问他道:“你不就是上次那个卖香的坑去算命的冤大头吗?”


  冤大头三个字勾起他不好的回忆,于是蹙眉反问道:“怎么了?”


  吊梢眼女人戒备地看着他道:“前天来了一堆警察在这儿找人,说是那个卖香的跌下山崖了,是你推的么?”


  王一博哭笑不得:“我推他?是我报的警,人也是我送医院的。”


  吊梢眼女人不信,王一博为了证明清白只好给他看医院证明的照片,指着上面的字儿问她:“大姐,你认识字儿吗?”


  “俺当然认得。”吊梢眼女人眼睛盯着那张医院证明下面那串数字看了半响,“老板你等会儿,俺有个事儿想拜托你。”


  她放下只打了一个领口的毛衣转身进了里面,从柜子最下面抽出一个暗格来,蹲在那儿不知在干什么,腰弯的像个煮熟的虾。


  王一博也想知道这个女人想干嘛,扫码付完款就耐起性子等了一会儿,吊梢眼女人拿着一个薄薄的纸包裹出来了,连带着票塞到王一博手里。


  “这儿是两万,俺也没那么多现金,老板既然知道是哪家医院就好人做到底帮俺个忙吧。”吊梢眼女人说,“那孩子虽然是个骗子,但他有苦处,也就偶尔骗骗有钱人一两百块钱,靠卖香他也攒不到多少钱,有了钱都拿去买画笔了,现在他住了院肯定没钱看病,这些你帮俺带给他救救急。”


  王一博掂量着手上的纸包裹,道:“你不认识我,就不怕我把这些钱独吞了。”


  吊梢眼女人笑道:“你们这些老板看不上这点钱的,再说,你被骗了都肯送他进医院,肯定是个大善人。”


  王一博本来想说自己已经都垫付了,肖战却忽然出声道:“你收下吧,她不会信你全垫了的,我怕这次不成她托了别人反而被骗走钱。”


  王一博便收下了,向吊梢眼女人保证一定送到,走进了寺庙吊梢眼女人还在后面喊:“对头,老板你别说是俺送的啊,就说是你自个儿看他可怜捐的。”


  声音洪亮,不听内容像是泼妇骂街。


  王一博收起包裹,一阵见血地问肖战道:“买画笔?”


  肖战开始剧烈咳嗽。


  王一博听得嫌吵,道:“好了好了,不想回答就别说了,你师父在哪儿,是这寺庙里的方丈还是住持?”


  肖战停下咳嗽道:“都不是,就一普通和尚,东北口音,不会讲普通话。”


  这个师父的形象在他心中顿时低矮了几分,“他现在人在那儿?”


  肖战道:“我师父现在应该在后院厢房那边练功,你去看看。”


  王一博穿过烟气熏天的香火一瘸一拐地往后院走去,走到厢房的圆拱门口,果然看见一个白须老者在一方蒲团上闭目打坐,看上去颇有仙气,王一博心中暗自一惊,没想到这小骗子的师父看上去还挺靠谱。


  肖战道:“介绍一下,这是我师弟。”


  “……”王一博把吊到嗓子口的一声大师给拼命咽了下去。


  肖战赞叹道:“几日不见,师弟越发会装逼了,这胡子的质量不错,应该比我买的贵。”


  王一博走近一看,看到了蒲团两边摆着的四个小型加湿器,有点想戳瞎三秒前还觉得这人有仙气的自己。


  肖战道:“师弟都在,看来师父就在里面了。”


  王一博不信任道:“我怎么觉得你们像个诈骗团伙。”


  某种程度上,他这句话说出了事实,可惜当时并不知道。


  肖战没答话,王一博顺着唯一一条路走进了厢房的内部区域,终于在尽头的石桌旁看见了肖战的师父。


  至于为什么这次知道是肖战师父本人,这是王一博一生当中最不堪回首的记忆之一。


  他的右腿趁他没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那个人影哐当一声跪下了,右膝着地,肖战深情地呼唤道:“师父——”


  当然,只是在他脑子里呼唤。


  那个人影吓得险些儿扔了手里的鸡腿,后退几步,瞪眼震惊道:“咋勒还单膝下跪,施主你搁这儿求婚呐?”


  王一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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