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纯

帝心殇7(旭润/黑化/囚禁/虐)

  
为了看文体验,此处七条解释说明已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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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的人儿蜷缩在凌乱的被褥间,露出来的大腿和胸膛上满是暧昧的伤痕,最严重的还是逆鳞处被赤霄剑生生剐下的伤口,血染红了大半胸膛,锁骨处被啃噬的血肉模糊,他蹙眉睁开清冷依旧的眼眸,眨了眨眼好半天才恍过神来,挣扎着半撑起残破的躯体,低头以拳抵口重重咳了几声,再抬起颤着蝶翼似的眼睫抬眸便见旭凤衣冠整洁神采奕奕推门而入。

        经过一整夜不眠不休的的折磨,不知道晕过去多少次又在漫长无际的疼痛中醒来,再看见那人时饶是润玉素来隐忍坚韧,也下意识畏惧地朝床里面瑟缩,警惕地瞧着旭凤的动作,这一动就明显感觉到后面含着的东西涌出来提醒着他昨夜的羞耻与疯狂,泛白的指节紧攥起身下起皱的被褥,润玉偏过头兀自沉默着。

        今日是旭凤的登基大典,于是连朝服未来得及换就赶到璇玑宫,白色鎏金烫文的华袍后摆迤逦于地,旭凤在门口步伐一顿,还是甩袖推门步入,瞧见床上的男人明显不待见地偏头拿脊背朝着他,背上裸露出来的莹白肌肤上布满昨夜背-入时他掐咬的痕迹,食髓知味的旭凤禁不住呼吸一紧,下腹突地腾起一团火烧着,不由地伸出舌尖贪婪地舔舐了下嘴角,望着润玉的目光晦暗不明,凤凰眼眸深处暴虐嗜血的欲望呼之欲出。

        快步至润玉床前,旭凤坐下强硬地擒住润玉抓着床沿的一只手捏在掌心把玩,润玉的五指修长纤细,玉节分明,旭凤很喜欢这双手,好看而不娘气,如同他的主人矜贵漂亮得似是罕见的艺术品。

        可当这双手握剑的时候,五指并拢紧握鱼肠剑柄,浑厚强大的灵力源源不断地从看似好看而脆弱的指尖汇入剑中,一招一式迅疾凌厉,明明那样一个看上去眉目冷寂弱不禁风的清瘦躯壳,藏着足以和他用降魔杵引天地之力才勉强与之抗衡的力量,那种力量强大到让旭凤至今心有余悸,如若当时没有觅儿以魂魄挡住那致命一击,就算有降魔杵助力饶是他炽焰战神也只有四分不到的胜算。

        现在想来他当初炽焰战神的名头真是好笑,人人皆道火神能征善战,忘川河畔威势滔天吓退十万魔军,都忽视了那个终日隐居璇玑宫昼伏夜出的夜神殿下,后来婚礼病变,也只敢暗地里贬损天帝弑父篡位心思深沉,从未有人想过那位篡位而生的天帝武力有多强悍过人之处。

        世人谈到那场千古一战时,总有膜拜者赞叹吹捧魔尊火神是何等傲然英姿,琉璃净火燃尽天界叛兵叛将,重伤废帝,只有那些亲历过战场的神魔们知道,传言只是上位者笼络人心巩固权威的必要手段,往往三分真七分假,真相被胜者层层掩盖,埋没进历史的风尘中。

        那是盛景无双的一战啊。

        应龙真身现世,遮天蔽日,黑云翻涌,四海俱荡,洪水滔天,天帝润玉仗剑巍然屹立于云端,世间唯一的上古真龙血脉源源不断释放出悍人可怖的威压,六军灵台皆受震荡拜伏于地,漫天神器如流星般失去控制簌簌落下,连旭凤的神识也被震慑到支撑不住,半跪于地,抬眸半是怨恨半是疯魔地死盯着那高高在上的天神之姿。

        旭凤掏出了他万不得已的最后手段。

        降魔杵,施禁咒,逆天改命,汇聚天地之力,绞尽神魔妖佛。

        龙啸九天,山河震荡,旭凤周转全身灵力汇于降魔杵上背水一战,他知道这是极冒险的举动,将全身灵力调动至一处时一旦受到攻击就会立即灵脉倒流爆体而亡,但时势千钧一发他别无选择,只能把赌注压在润玉会否在他引力之时立刻发起攻击。

        这是一场关乎生死的豪赌。

        旭凤赢了。

        之后旭凤想起那一刻时只觉得老天也在助他,润玉出手了,却把那足以彻底扭转结局的致命一击打偏了,灵力带起的凌厉罡风席卷过他的脸颊只留下些微擦伤。

        战场瞬息万变,牵一发而动全局,旭凤顷刻就用降魔杵召来天地之力迎战,醍醐灌顶,与那惊涛骇浪吞噬万物的龙脉之力轰然相撞。

        一瞬间天地变色,光华如炽,浮尸遍野。

        这场血色染就的巅峰对决终于落幕。

        一个不知从哪里出现的黑衣女子挡下这两股震颤六军的力量,于半空中颓然坠落,凄美凄凉。

        那是旭凤百年来经常午夜梦回的一刻,他最深爱的觅儿,他恨不得拿命去换的觅儿,满身是血地躺在他怀里死去了,连魂魄都消失在沙场的漫天扬尘里,从他的指缝间绝望地漏去。

        惊醒后心中激起暴怒,想到被锁在璇玑宫的罪魁祸首旭凤更是怒急攻心,抬脚就去了璇玑宫撞开大门,把那个也许还在睡梦中男人拖下床踢踹泄愤,然后撕开他的衣裳暴虐地/侵/犯/他,粗暴地啃噬他,这是他的罪,旭凤的理智被仇恨燃烧殆尽,他要赎罪。

        旭凤强硬地进入他的身体时,总是一遍遍认真而固执地问: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那一战死的不是你?!”

        “觅儿是那样好的姑娘,她为了救我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折损了一半天命仙寿,我还曾答应要和她归隐山林做个平凡夫妻相守一生,润玉,她是我的心啊,你把我的心给剜走了!”

        “润玉,我恨你。”

        然而他的兄长像是没有听到似的,眼神里只剩枯寂的绝望和死水一潭的空洞,在他怀里痉挛着以残躯承受猛烈的/侵-犯,一声不吭。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当局者迷,倘若旭凤在那一战中是锦觅那样的旁观者,就会看见润玉本该致命的一击打中的是他身后一侧正要趁机偷袭的天兵。

        天兵瞬间毙命,瞪着眼睛望向天帝的方向死不瞑目地倒下。

        锦觅震惊到在混乱的神魔战场上愣了许久,回过神来仰首深深望了立于云端绿眸银甲的天帝一眼,他周身光芒万丈,巨大的应龙真身在黑云翻涌中蜿蜒盘旋,昼夜奇景同现于天,日月齐辉,平日连说话都温柔细语的小鱼仙倌展现出真正的恐怖实力后,锦觅心底涌现出抑制不住的慌乱。

        小鱼仙倌那么强,只要他愿意,那当初发生的……  

        百年来积累的怀疑在心底尘埃落定,她宁可用死,去换一个永远沉寂的真相和爱人永恒的忠心。

        陨丹唤醒的何止是爱,七情六欲,由爱而生的忧怖嫉恨,在白纸一般的心里扎根,生长出阴暗张狂的荆棘。

       锦觅如此,旭凤亦然,惶惶天道,谁也逃不开宿命的捉弄。

       璇玑宫里,旭凤把玩了片刻那葱节五指,心里已是有了计较。

       他必须毁了这力量,趁现在润玉最薄弱的时候。

       只有毁了他,才能把他牢牢地禁锢在掌心。

       心思宛转间润玉已将手抽离,他仍旧是眉目冷寂神情淡淡的样子,双唇紧闭,旭凤知道看样子他是不打算先开口了。

       旭凤最恨润玉这幅道貌盎然正人君子的假惺惺样子,明明城府深沉不择手段,偏要天下人以为他是再温和不过的夜神殿下,润玉,温润如玉,真是可笑至极。

       如今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就是报应。

       旭凤怡然起身,伸出手掌漫不经心地聚起琉璃净火,润玉幽深黝黑的眸子倒映出如梦似幻的火焰,隐在袍下手指缓缓紧握成拳。

       他甚至朝润玉微笑了一下,道:“废了你的灵脉而已,不伤仙根,我可没有兄长那样狠心,一声令下就废了我的神籍。”

       润玉的身子仿佛被定住了,翕动了嘴唇似乎要说什么话,可一张嘴鲜血就从喉咙里喷涌而出。

        撕心裂肺的痛从被拍进琉璃净火的心口灵核传至四肢百骸,一点一点撕扯着全身灵脉,强悍的灵力在体内瞬间暴涨,在血液中寸寸爆破,疼痛锉刀似的顺着骨髓刮过去,一点点凌迟着被摧残到几乎崩溃临界点的身体。

       润玉噗通半跪倒在地上,一手撑地,努力控制身体灵脉尽燃的颤抖,拼命想命维护已经支离破碎的尊严,可终究敌不过琉璃净火的灼烧,更何况身子本就虚弱至极,摇晃着倒在地上,在自己的血泊中蜷缩成一团,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

       意识朦胧间,他模糊地看到旭凤蹲下拨开他散乱汗湿的长发,手指粗糙冰凉。

       “旭凤……”他轻轻唤他,声线喑哑苍凉,“我……”

       旭凤蹙眉,凑过去想听清他微弱到几乎消逝的声音。

       可旭凤什么也没听到。

       因为润玉彻底晕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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