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纯

【旭润】帝心殇11(黑化/囚禁/虐)

首先🙏感谢打赏大佬   @喵呜~  @ly1983  @Sweety

谢谢大家的红心心和蓝手的热度,本章重虐,前戏写长了,算是龙椅pa的铺垫

(划重点)前文见目录,按标题数字顺序看,补档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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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百年有多长?

  
        鸟族大起大落几经易主,而今总算肃清了穗禾留下的余孽走向兴兴向荣之态;花界痛失花神独女万花凋敝百年,重新设起结界不愿再与天界有任何瓜葛亦不接受任何施舍;新任水神上位司掌洞庭湖,湖中生灵几番轮回生灭早已忘却曾守护这里千年的簌离和为他们遭受三万天刑的废天帝润玉;依旧恣意飞扬的鎏英早已入主魔界,与暮辞诞下一儿一女,同天界之主旭凤结下万年永好的盟谊。

  
        而废天帝润玉,也已经被旭凤一意孤行地囚禁了六百年。

  
        其实润玉在漫长的囚禁与折磨中浑浑噩噩早已忘却了时间,他最常做的事就是抱膝坐在璇玑宫阳光照不到的阴影处,兀自看着窗外百年不变的四季流转,一动不动,似是凝成了一尊精美雕塑。

  
        他知道六百年,是旭凤披了一身月光和酒气大步踏进璇玑宫,将他从床上惯到地上,满目血丝地吼,

  
        “润玉,你可还记得六百年前的这一天发生了什么?”

  
        水青睡袍在粗暴的动作下被撕扯开露出半块胸膛,裸露出来的肌肤冷不丁贴到附了层寒霜的地面上激起一阵细碎的颤栗,润玉敛了衣襟,抬眸看他,轻笑道:“原来天魔大战都已经是六百年前的事了,锦觅,也死了六百年了。”

  
        六百年来,天帝后宫凋敝,不曾纳后,亦不曾纳妃。

  
        无人敢在如今性格古怪易怒的天帝面前提锦觅这个名字,除了废帝润玉。

  
        果不其然,旭凤被这两个字轻易勾起了怒火给了润玉一个极重的耳光,润玉被打得又跌倒在地,而这次没能轻描淡写地起来,左脸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润玉摸了摸嗡嗡作鸣的左耳,低头看到半手淋漓的血。

  
        润玉怔住了,几乎有些茫然地看向旭凤,旭凤的怒火没有因这血迹有丝毫的消减,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在意这鲜血,反手扬起巴掌欲落下来。

  
        扬起的手掌缓缓放下,旭凤半是恼怒半是狐疑道:“你笑什么?”

  
        润玉边笑边咳,垂下眼帘,慢慢道:“我笑陛下六百年抱着死心塌地的幻想,陛下还记得锦觅仙子的样子吗,你究竟是爱锦觅,还是只是自傲于你那所谓的深情,我笑陛下以为囚禁了我让我不得解脱,可是陛下你有没有想过,你是把自己囚禁了起来,把所有人挡在外面,真正不得解脱的是你,旭,凤。”

  
        润玉将满手的鲜血阖到地上,敛了冰凉笑意,道:“旭凤,我真是可怜你。”

  
        流血的左耳依旧嗡嗡作响,但除了脑壳里的嗡嗡声和入骨刺痛便再也听不清其他,旭凤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润玉,几百年了,你还总是喜欢这样激怒我,你明明知道激怒我是什么后果。”旭凤半蹲下来细致地瞧他,“不得不说,很有用,我现在很生气。”

  
        说话间,旭凤手中已是变幻出一把黑金匕首,匕刃锋利异常,在月色下泛着幽幽寒光。

  
        看到这把熟悉的匕首,润玉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朝后蹭去。

  
         旭凤明显感受到了润玉的恐惧与退避,心里快意不少,愉悦道:“我本不想这么快就拿出这个匕首,可你六百年都没能学会示弱讨好,那么只好老规矩了,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雾蒙蒙的月光透过璇玑宫破损的窗户洒落了跌坐在地上的润玉一身清辉,消瘦的身影在后面的影壁上投上长长的影子。

  
        消瘦如竹的影子在随着主人哆嗦。

  
        润玉低眉撩开睡袍下摆,露出两节枯瘦的不像话的小腿,原本应当光洁莹白的修长小腿上满是道道刻入骨髓的血痕,新伤叠着旧伤,密密麻麻,看了就叫人头皮发麻。

  
        旭凤看到这般样子虽已习以为常,还是不露痕迹地紧了紧呼吸,默默在心里念了遍锦觅的名字便又恢复了冷淡疏离的脸色。

  
        润玉苦笑道:“每年锦觅仙子的忌日你便要来剜走我几片龙鳞埋到栖梧宫下祭奠她,可是这几百年下来,我早就没多少龙鳞可以让你剜了。”

  
        他本是一条风光殊绝的银白应龙,如今现出那条原身尾巴,大多都是狰狞着向外翻卷的皮肉,只剩下零星的鳞片闪烁着暗淡的光泽如同泯灭的星辰,怕是锦觅仍在,也夸不出无以伦比的话来了。

  
        旭凤目光扫过润玉露出的枯瘦小腿,蹙眉道:“没有龙鳞了就把之前的伤口划开,划到我心情好了为止。”

  
        目光游移到润玉半露的胸膛上,旭凤浮现出玩味的神态道:“或者划到我想*你为止。”

  
        那语气轻佻又极其恶毒,润玉默默拿过匕首,眸中一潭死水。

  
        润玉仍记得锦觅第一年的忌日,旭凤抱着锦觅留下的桂花酿一杯接一杯地饮下去,饮一杯,就剜他一片龙鳞,所幸旭凤舍不得都喝掉仅剩的桂花酿,剜了他十几片龙鳞就罢手了,醉眼朦胧地揪起他的头发笑得残忍,

  
         “觅儿酿的酒,你也喝一点吧。”

  
         手一歪,将酒尽数倾洒在皮开肉绽的龙尾上,一瞬间酒香四溢,混杂着浓烈扑鼻的血腥味糅合成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味道弥漫在空气里。

  
        润玉疼的在地上毫无形象地打滚,被自己散落一地的带血龙鳞划破了衣衫和身子,到最后龙尾化作修长双腿,直到旭凤走后还蜷在地上无意识地痉挛。

  
        他伏于地上睁大着眼,冷汗浸湿了发梢紧贴缠绕着脖子和侧脸,润玉就那样看着那双华贵帝靴跨过璇玑宫的门槛,毫不留恋地消失在转角。

  
        后来,旭凤喜欢让他在自己剜和他来剜之间择一,润玉都是选择自己动手。

  
        旭凤剜,是痛上加痛。

  
        六百年的折磨下,现在的润玉虚弱到光是握住这注满了火系灵力的匕首,就被灼痛了掌心差点松开手。

  
        旭凤站起来,拂袖步到窗边,璇玑宫算是已经废弃了六百年,自然也没有仙侍来修葺宫殿,糊窗的烟罗纸已经破损了大半,冷风直往室内灌去,旭凤掩紧了衣襟,回头冷漠瞥了披了一件薄衫的润玉一眼,不耐烦道:“愣着干什么,没有龙鳞可剜就把原先的伤口划开,你听不懂本座的旨意吗?”

    
        润玉跪坐在地上,垂下头时披散在肩后的乌发滑落到胸前遮住了零散斑驳的伤痕,一半身子隐在阴影里,一半身子沐浴在婵娟清辉中,照拂着月色的那半边脸更显得苍白,整个人像只即将破碎的脆弱瓷器。

  
        他抬起匕首,对着小腿上已经结痂的疤痕,紧咬住下唇,将那疤痕重新划开。

  
        鲜血顿时涌了出来,顺着小腿流淌到璇玑宫的地面上,润玉死命咬住下唇不让一声惨叫漏出齿缝,极力地控制住止不住颤抖的身体,另一只手绝望地抠着地面,指甲几欲断裂。

  
        他抬起头只能看见旭凤负手而立的背影,似乎连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再次举起匕首,尖刃这次却神使鬼差地对准了逆鳞处的护心之脉。

  
        一个声音在脑海里疯狂叫嚣着,捅进去,捅进去就好了,就可以结束这痛苦的一切,斩断所有的孽缘和纠葛。

  
        润玉,为什么当初死的不是你。

  
        你不许死,我们都要活着……永远纠缠下去……

  
        恍惚间,又变成了邝露急切地呼唤着殿下,又是鲤儿拉扯着他的袖摆喊他大哥哥,

  
        大哥哥,大哥哥,娘亲说你会一直保护我的,我相信你。

  
        润玉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鲤儿现在也该两千多岁了吧,旭凤曾大发慈悲地让他在照世镜中看过一眼,当初的小孩子已然长成了翩翩少年郎,彦佑一直在旁边辅佐着鲤儿,把洞庭湖治理的井井有条。

  
        润玉不敢想自己若是自杀了,旭凤会不会把怒气都发泄到邝露和鲤儿以及洞庭湖数万生灵上,依如今旭凤的性子,他做得到。

  
        旭凤也正是拿捏了润玉的软肋,谅他不敢拿匕首自裁,才放心地把匕首给了他。

  
        匕首终究还是从心口缓缓移至小腿的疤痕之上,顿了顿,狠下心来又将另一条结痂的疤痕划破,下唇在剧痛下被咬的残破不堪,半个小腿都侵在血里,红白分明。

  
        血腥味冲散了旭凤的一身颓废酒气,也令旭凤清醒了不少,他自始自终都望着窗外的浩瀚星河,新任夜神布星挂夜的水准明显不如润玉简洁优美,繁琐的星象看得他烦躁,身后只听见匕首刮开皮肉的撕拉声,旭凤板着指戒的手慢慢紧握成拳,指甲嵌进掌心也浑然不知。

  
        他没有听见润玉一声惨叫,一声也没有。

  
        只有难掩的闷哼和锋利物划开皮肉的声音,空气寂静的仿佛结了冰。

  
        “停下。”

  
        旭凤猛地转过身,入目便是润玉鲜血淋漓的下半身。

  
        润玉握着匕首的手横在半空,滞了滞,润玉指着腿问旭凤:“陛下可还满意?”

  
        “够了!”旭凤快步上前劈手夺过染血的匕首,咬牙道,“你已经划到我想*你了。”

  
        大手轻易握住那细白手腕,顺势将手腕拷着的锁链一绕便将润玉锁在了床柱上,满是狰狞恐怖伤痕的小腿根本没有一丝踹开蛮横男人的力气,润玉在旭凤解开自己腰带时颤声道:“旭凤,六百年了,你还没有发泄够么?”

  
        解开腰带的手一顿,旭凤道:“你不过是个阶下囚,没有资格这么问我。”

  
        腰带被随意甩到地上,润玉偏过脸噤声无言,五指掌印仍明显地肿-胀在脸上,左耳的血迹干涸成梅花状的印记。

  
        他的左耳再也听不见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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